她在夏日的最後一場演出中說著暫別。

指節與指節間滾動的銀幣折射著午後暖陽,春日於市集上買的那本*《硬幣戲法101》終被少女於休息時刻熟讀又熟記、熟記又熟練地習得一切,興許朝上為正與是;朝下為反與否(那麼旋轉又旋轉時是懷疑與不確定嗎?她說、她睡眼惺忪地說)——但決定「命運」的、決定「故事」與「選擇」的終究還是人呀、人呀*,露娜.西爾弗凝視著銀幣墜下又落下至另一個掌心之中,月亮與戴著冠冕的女王與星星朝上

「南極、南極,為什麼是那裡呢?」 銀幣不曾亦不會回應她的疑惑*,畢竟正與旋轉與反只是一種機率*。

「企鵝、鯨魚、海豹,以及妳想要遠離一切的時光。」 銀幣的主人拾起它又指與指交扣於她*,畢竟月光與獅子旋轉至同樣的時光*。

薄荷葉此刻必須加上檸檬草及甜菊糖,於浸水至泡開外的茶壺上畫著熟睡的小熊及小兔子及小貓,比起獅子更加喜愛小熊的青年注視著晃著腳又晃著頭的少女的眼睛眨呀又眨*(那件連帽外套上的小熊耳朵也晃呀晃)興許可愛的事物亦包含了等待答案與解題過程出爐的她,然而內心深處仍如日式布丁般搖擺不定的「選擇」*再度隨著歌謠沒於薄荷湖底打起瞌睡——雷納德.奧斯頓.弗里德里希彎下身將吻留在月亮小熊些許凌亂又柔軟的臉頰及嘴唇旁,數字與戴著王冠的獅子與字母朝下

「——是嗎、是嗎?」

「奧斯頓想要的是『我們』逃離一切的時光,是嗎?

以月為名的少女鬆開了手又伸出了手,她撫摸著獅子的頰側與下巴輕輕笑著。